沈宴山不急不慢地攔住他,“胡科長,别着急。大概是我的話讓你誤會了。我是想從你手上買那張披文。”
“我沒有什麼批文!”
胡科長一口咬定,死不松口。
沈宴山輕笑了一聲,“那是我冒昧了,我先自罰一杯。”
一仰頭,杯子裡的白酒留進嘴裡。
一杯酒下去,他神色清明,半點不晃悠的。
這倒是讓胡科長對這人有了一點新的看法。
“您請。”沈宴山伸手請他再次落座。
胡科長半信半疑地喝了口酒。
白酒下肚,
那空腔裡返回來香味一下子讓胡科長整個人都清醒了。
這個茅台可不是現在市面上生産的那些茅台,可以說是有市無價,隻有京城幾個世家大族才能拿到。
胡科長忽然對面前這年輕人心生忌憚,對方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種橫沖直撞的年輕人,至少比自己侄子強多了。
他面色緩和了一點。
“這酒不錯?”
“胡科長喜歡就好。”
從始至終,沈宴山始終笑着,沒有半分急迫或者得意的神情。
胡科長看着他的神情,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在沉默中松了口,“現在有一批鋼材需要運到容城,四百噸。但打點少不了。”
“無論事成與不成,我讓百分之四十。”
胡科長思索了一陣,“好,審批需要時間。明日你來拿。”
沈宴山舉杯,微笑:“胡科長真是爽快人。這兩瓶茅台沒開,我給你送過去。”
等送走了胡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