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楚楚應了一聲,心裡卻覺得有些古怪,剛剛沈宴山說的那番話不像是說給她聽的。
沈宴山走後,坐在黎楚楚對面的那個男人眼底閃過幾道精光。他們是去港城談生意的?火車上兩個正兒八經的葷菜起碼要三塊錢起步,這還不算好?
這估計又是個有錢的主。而且什麼事都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估計也沒什麼防備心。
那男子隻猶豫了一秒鐘,披了件外套離開卧鋪位。
沈宴山往餐車那邊走,
在櫃台那點了兩個菜,要了兩盒米飯。一共是三塊錢二毛錢。
他付了錢,然後順手把那個皮夾子大咧咧地塞回口袋裡。
此後便慵懶地靠在櫃台旁邊,等菜做好。
看上去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那個披着件外套的男子就蹲稍在車廂門口處,往嘴裡塞了一口槟榔。像是陰溝裡不見天日的臭老鼠一樣的目光,緊緊盯着沈宴山口袋裡的錢夾子。
等到菜做好了,沈宴山一手拿着兩個鋁制盒飯往回走。
那人見沈宴山出來,微微轉了下身,盡量不用正臉朝向沈宴山。
手指微微一動。
沈宴山口袋裡的錢包到了他手上。
他看沈宴山拎着飯盒一直往前,絲毫沒察覺到不對,嘴角咧出很誇張的弧度,嘴裡還不幹不淨:“媽的,真是煞筆一個。這種這煞筆再多一點,小爺我早就發财了。”
他得意洋洋地打開錢夾子,裡面大概有一千多塊錢。
那人砸了砸舌,
把錢全部拿出來,錢包順手丢到垃圾桶裡。然後哼着歌高高興興的往回走。
幹他們這行,做事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