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闆一臉餍足地出來,穿着花褲衩往客廳的沙發上一趟。
那锃亮的頭頂在昏暗的房間都反光,在這個大家基本都有着一頭茂密烏發的時代屬實難見。
錢老闆冷哼一聲,“沒動靜就沒動靜。慌什麼?有錢賺還怕他不上鈎?”
他做生意的準則:就是隻要錢到位,沒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同樣的道理:隻要有利可圖,不愁别人不上鈎。
錢老闆俯下笨重的身子,從茶幾上的有雕花暗紋匣子裡拿了根古巴雪茄,穿花襯衫的手下很有眼力見地那打火機給他點上。
他深吸一口。
尼古丁頂級過肺,錢老闆臉上露出陶醉神情。
順手把茶幾上的bb機丢到手下懷裡。幾千塊錢的東西像一個破口袋一樣被丢來丢去,“跟他說我廠子馬上就要搬到國外去了。最後讓利三層,不合作以後就沒機會了。”
要論起機械設備修繕維護,放眼國内任何一家機械制造廠,絕對沒有比們他更在行的。比他便宜的沒他好,比他好的起碼要貴三倍。他不信這個沈宴山會拒絕這送上門的生意。
而且工廠放在那多空放一天,就多一天工人的工錢。
不同意?
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差不多。
手下一臉為難:“要是他來港城怎麼辦?那咱們會不會不好下手?”
錢老闆斜眼往他那邊一撇,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讓手下一下子閉住嘴。他心中萬分懊悔不該多嘴。
“腦子不轉。”
錢老闆冷冷地丢下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