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趕緊到:“我知道的隻有這些,我和我的丈夫要趕火車回去了。希望你們早日找到姜雯。”她隻能盡自己的告知義務,沒辦法在幫忙其他部分了。
站長想說什麼,但這會兒沒辦法硬留,隻能問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李梅。”
說完,她就拉着沈宴山,趁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趕緊走掉。等擠過趕火車的人山人海,坐在對應的卧鋪上,黎楚楚大口喘氣。
“幸好跑掉了。”
沈宴山微微挑眉,“怎麼?你不要願意幫忙?”
“那倒不是,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就算他們把我們留在那也沒用。更重要的是,我們這次出門本就該低調,不該我們管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免得惹麻煩上身。”
“那你還特意上去跟他們說你看到了姜雯?想當英雄,難道不怕人家懷疑到你身上嗎?”
這話倒不是沈宴山挖苦黎楚楚。他隻是不太明白,
既想要做好事,但又不留下自己的真實姓名,而且還怕惹上麻煩,那是圖什麼呢?
黎楚楚撐開被子蓋在身上,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調整了個合适的姿勢,輕輕喟歎一聲道:“我隻是為了晚上能睡個好覺,不圖其他。”
她隻是成全自己的良心,然後聽天由命。
來的時候要做多久,回去就要坐多久的車。将近兩天的火車旅程還真夠磨人的,好在這次旁邊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大家都看上去挺正常。
自己吃着自己帶的飯,偶爾跟旁邊人唠唠嗑,說聊兩句家鄉話。
看到黎楚楚醒來後,沈宴山把在春城準備好的燒臘拿出來,切成薄片,放在鋁制盒飯裡,擱這飯盒放在滾水裡燙燙就能吃。
燒臘被烤得金黃金黃的,上面還有一層油亮亮的光澤,看上去十分誘人。這一份是多重合拼,有燒鵝,臘腸,臘肉。
但唯一一點不好的是,春城這邊很少看到白面餅,這裡的人都是以粥為主食。
這玩意不好帶上車,但好在綠皮火車上有賣饅頭和米飯的的,直接在餐車那買兩盒米飯就行,拿到手還是熱乎的。
黎楚楚一口燒鵝腿,一口青菜,一口米飯,吃得很香。
又是旁邊人啃着發白饅頭,眼饞地看着黎楚楚她們吃飯的一天。
吃過飯後,
黎楚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悄咪咪地湊到沈宴山旁邊,放低聲音:“沈宴山,你把錄音機放在哪了?”
沈宴山下巴往前面揚了揚,“前面車箱。”
“能安全嗎?會不會磕碰到?”要是實在不行,她還能想辦法暫時把收音機收到空間,等到站了再拿出來。
沈宴山點點頭,也低聲回應道:“我說裡面是魚缸,貼了易碎品的标簽。”
黎楚楚大跌眼眶,
“人家能同意你放?”
沈宴山勾起一唇,朝她豎起兩根修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