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楚看不清沙發上坐着那幾個人的容貌，隻聞到空氣中一股煙酒混雜難聞的味道。
她盡量低着頭，連呼吸都刻意壓低。
夜莺一下子嬌滴滴地撲上去，“楊總，你都幾日沒來看人家了？我還以為你快把我忘了呢～”
“我的小心肝，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剛忙完不就第一個來找你了嗎？來，去要幾瓶好酒。一會還有個我的新朋友要來，你去叫個你的姐妹過來，要漂亮的，一會我要喝個盡興。”
“放心，今天春姐知道您有朋友來，專門叫我帶了個新人過來。長得很漂亮，肯定不能掉楊總的面。”
黎楚楚os：剛剛不是說今天看看就行嗎？完了，這下是沖她來的。
特别是看到楊總那油膩膩的大手在她裸露出來的胳膊上摸了兩下，夜莺還配合着嬌滴滴地叫了兩聲，一想到自己一會要跟個中年油膩大叔卿卿我我，黎楚楚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快立起來了。
不行，要不找個機會尿循，然後躲到空間去？
在黎楚楚思索這一陣，另一邊氣氛忽然變了。
楊總手摸到某處關鍵位置的時候，被夜莺不動聲色地擋回去。然後那位楊總的心情好像就不太好了。
一句話沒說，冷着張臉。
夜莺知道自己惹到楊總了，于是主動緩解氣氛，“楊總，人家最近學了首新曲，還沒登台唱過，我來唱給大人助助興吧。”
夜莺的嗓音真是好聽，
悠揚婉轉，甚是動人。
黎楚楚站在暗處一邊焦慮怎麼逃跑，一邊默默聽着，尋思這要是放在古代，幹戲曲行當的話起碼能當個名角。
然而楊總的面色絲毫沒見好轉，
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示意夜莺倒滿。
“先喝三杯。”
夜莺面色僵了一下，然後一邊倒酒一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楊總今天是有啥事不高興嗎？要不跟我說說？”
那楊總依然沒什麼表示，他用進口的打火機點了根煙，“夜莺，我在你身上花的錢沒有八千也有五千了吧？”
夜莺知道這是楊總對自己不滿意了，這場酒局是避無可避。她勉強笑了笑，“是，謝謝楊總對人家的喜歡，夜莺今天就陪楊總喝個痛快。”
她舉起杯子往嘴裡灌，
一眨眼三杯下肚，
人也迷糊了。
這會兒，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楊總，剛剛那位先生上來了。”
楊總一下子從沙發上支起身體，“讓他進來。”
黎楚楚猛然回頭，這麼快！
夜莺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氣，她在黎楚楚面前丢了面子，這會兒不太想多搭理她。但眉間微微蹙眉，終究是怕黎楚楚吃虧。于是朝黎楚楚遞了個顔色，示意她一會伺候人時察言觀色，注意着點。
門敞開着，外面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黎楚楚無暇接收夜莺的眼神，她已經開始思考現在直接閃身進空間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