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他的珍寶藏在家裡,不被任何人看見。
想到這,沈宴山手指微微收緊,捏着筷子的手尖發白,他在心裡斟酌詞句盡量控制住自己心裡那瘋狂作祟的占有欲,旁敲側擊問道:“他在這幹嘛?當時你們也打招呼了?”
“打了,他主動來的。不過我把他罵了一頓。”
黎楚楚頭也沒擡,咬了一口被炸地金黃的小黃魚。
沈宴山聽到這回答,他眼神裡稍稍怔然。微微咽了咽喉嚨,臉色帶着幾分意外慶幸但又不敢确定:“為什麼罵他?他惹你不高興了?”
因為擔心,所以瞻前顧後優柔寡斷,怕多說一句會暴露自己的情緒,讓黎楚楚感覺不舒服。少說一句又怕問不清楚,遺漏了關鍵事情,讓那小白臉乘虛而入。
所以一切隻敢小心翼翼地試探。
但這些話到了黎楚楚耳裡就變了種調調。
她聽到這回答,還以為沈宴山是暗暗内涵自己不該罵人。她放下筷子,正視沈宴山,雙目怒嗔,“罵他當然是因為他該罵。沈宴山,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怎麼?你們男的都這麼有愛人的能力呢?就算隻是為了個素未謀面的同性都順帶着質問我一下?”
沈宴山被罵得兩眼一黑,
天塌了。
要不說怼人還是黎楚楚呢,脾氣上來了管他是誰呢,照怼不誤。
沈宴山看着黎楚楚那惱怒的神情,艱難解釋道:“楚楚,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呦,怎麼還解釋不清了?這不是南轅北轍嗎?他怎麼可能替那個小白臉說話?他瘋了嗎?
黎楚楚瞪着他,“那你什麼意思?”
沈宴山蚌埠住了。
旁邊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實在沒辦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自己是因為嫉妒和擔心她會喜歡段景期才這麼說。
于是,他面色僵硬了半天,“先先吃飯吧。”
黎楚楚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