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字一字從齒縫裡蹦出來。
黎楚楚一本正經，佯裝好奇，“聽說不少老兵退伍後，因為參軍時期的特殊經曆，會有應激創傷後遺症。這些後遺症會導緻個人情緒容易失控，暴怒，有時甚至失去理智。不知道于同志有沒有這樣的煩惱？”
實際上，這隻是很普通的疑問。隻要于修遠回答沒有，這個問題就能輕飄飄地翻頁。但是隻要他要是流露出一點不對勁，就能在慕灣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
桌底下，于修遠的拳頭緊攥到快要捏碎。
桌面上，他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
“你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黎楚楚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試于修遠的底線。
隻要于修遠破防，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這個辦法并不太聰明，她太急功近利，直接把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是很愚蠢的行為。
但她就是不服氣，
渣男，
他剛剛憑什麼推慕灣師姐？
給他臉了是不是？
不出黎楚楚所料，
于修遠感覺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挑釁。一瞬間，氣血上沖頭腦，他掀桌而起，碗筷摔了一地，失控地大聲喊到：“你他媽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來質疑我！”
這一瞬間，
整個飯店都安靜了。
陳俊生趕緊拉着黎楚楚和慕灣後退一步，把兩人擋在身後，神情少見嚴肅地看着于修遠：“你幹什麼？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