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謝拂形容一下現在的感受,那隻有四個字:流年不利。
和離之後她和阮衡就見了兩次面,結果次次都讓賀叢淵看見了。
其他人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
謝拂硬着頭皮走近,“對不起,我可以解釋的”
“不必解釋,”賀叢淵看着她,神色之中看不出喜怒,當然隻是謝拂看不出來,若是熟悉他的人在,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生氣。
“我隻問謝姑娘一句,這親可還要成?”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若是謝姑娘與前夫舊情難斷,賀某也不願做那棒打鴛鴦的棒子。”
“當然要!”
謝拂的聲音裡都帶了幾分急切。
“賀将軍,你誤會了!我事先并不知道他找來這裡,應該是我身邊有我父親的人,才會放他進來,我若放不下他,就不會同他和離。”
急切之中,她抓住了賀叢淵覆于身前的小臂,自己都渾然未覺。
直到賀叢淵的眸光看過去,她才驚覺,連忙放開了他,漲紅着臉道:
“我謝拂雖不是什麼品性高潔的才女,可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之人!”
見她眼睛都急紅了,眸光如此堅定,賀叢淵也知是自己誤會了她,“那他為什麼還會來找你,難道他不知道你們已經和離了?”
說到這個謝拂更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府裡的管家還看過我的和離書,一衆下人皆可作證,這兩次見面時欲解釋,可結果将軍也看見了”
薛沁歡每次都來得那麼是時候,而她一出現,阮衡根本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
“将軍放心,我既和離了,是絕對不會吃回頭草的,日後我也會注意避嫌。”
“嗯。”
嗯?
嗯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今日來,原本是想告訴你,明日聘禮便會送來,婚期還有半月,三書六禮會走得匆忙一些,但該有的都會有,絕不敷衍。”賀叢淵接着道。
謝拂臉頰上的紅暈還沒褪去,點頭,“嗯。”
其實這點小事随便叫個人都能說清楚,但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心理,自己就過來了,誰知道一來就看到阮衡為她摘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