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點小事随便叫個人都能說清楚,但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心理,自己就過來了,誰知道一來就看到阮衡為她摘花的一幕。
如今誤會都說開了,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
本就是夜間到訪,賀叢淵不便久留,連茶都沒喝就走了。
賀叢淵一走,歡栀立刻跑過來,大口喘氣。
“吓死我了,賀将軍方才也太吓人了,都怪那個阮衡,都和離了,大晚上地跑過來幹嘛!”
謝拂有些好笑,下一秒想到了什麼,又收斂了笑容,“去查查誰把阮衡放進來的,我身邊不需要留這樣的人。”
歡梓應是,“已經在查了。”
“那個桃夭呢?”
桃夭可是從前面過來的,應該是從前門進來的。
歡栀縮了縮脖子,“桃夭是賀将軍讓放進來的,小姐你是不知道,賀将軍那會兒看着特别吓人,奴婢們哪敢攔”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是阮衡靠近你,要伸手摘落花的時候,”歡栀小聲,“而且你們那個時候站得很近”
她看上去都仿佛覺得回到了阮衡和小姐剛成親的時候。
謝拂:“”
難怪他會覺得她對阮衡舊情難忘了。
不過好在是烏龍一場。
“以後這宅子裡的安防要加強,不許再放不相幹的人進來。”謝拂道。
“是。”
翌日,鎮國公府下聘的隊伍早早就來了,最前頭的就是賀叢淵從京郊帶回來的那一對活雁。
來下聘的是康王妃。
好在商令窈的母親安氏擔心謝拂這邊沒有長輩操持,提前就說好了要來撐場面,要不然下聘沒有長輩在場,雙方面上都不好看。
待送走了康王妃,安氏拉着謝拂的手,語重心長,“我與淑慎是手帕交,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母親不在,有些話我就替她說了。”
“安姨母,您這麼說,可是不疼我了?”在安氏面前,謝拂難得露出一些小女兒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