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就發現這口氣松早了。
因為從擦幹頭發到上床,他都一直在看着她,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他便問:“不是要擦藥?”
謝拂一直攥着藥瓶,上好的白瓷瓶都被她的體溫捂熱了,“你,你一直看着我,我怎麼擦?”
“可我就在這裡,難道娘子要趕我出去?”
“強詞奪理,”她瞪大眼睛,被他這無理的要求震驚到了,歡梓早就在他拿過藥膏之後關門離開,是以除了謝拂,無人能看到他這般無恥的一面,“那你閉上眼睛不要看。”
賀叢淵的眼底染上絲絲笑意,他欺身而上,聲音落在她耳廓,低啞又富有磁性,“娘子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謝拂最受不了他這樣,一時不察,手裡的藥瓶便被搶走了。
“娘子遲遲不動,看來是下不了手,還是我來幫娘子吧。”他好整以暇道。
“你把藥還給我!”謝拂要去搶,可以賀叢淵的身手哪裡是能讓她搶到的,她不僅沒能拿到藥,反而把自己都送進了他懷裡。
賀叢淵不慌不忙地把人按回去,“娘子别急,先把藥擦了。”
誰急了?!
男女力量的懸殊實在太大,不等謝拂反抗起來,隻覺雙腿一涼,亵褲就被扯了下去。
下一秒,腳踝被握住,拉開。
她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下意識回縮,卻沒縮動。
雖說賀叢淵早知道沒她說得這麼輕松,但真的看到了,還是不免覺得觸目驚心。
白皙的皮膚上都是被磨出來的紅印子,紅紅的腫了一大片,有的還磨破了,看着就疼。
賀叢淵挖了一坨藥膏,輕輕地塗了上去,冰冰涼涼的藥膏敷上去,那股熱辣的痛感瞬間就好了許多。
謝拂不禁睜眼,就看到他目不斜視,心無旁骛,仿佛真的隻是想給她上藥。
可不停滾動的喉結還是暴露了男人内心的不平靜。
謝拂本能地覺得他這樣的眼神十分危險,想要逃離,可他豈容她這般輕易逃離?
他放下藥膏,再擡頭時,眸色幽深,嗓音沙啞,像是在極力忍耐,“我幫娘子擦藥,還被娘子冷落一晚上,娘子是不是該給我點甜頭?”
什麼幫她擦藥,難道不是他搶了她的藥非要幫她擦的?
還有冷落,她下午出去的時候他明明知道,不就是吃了個飯忘了告訴他,怎麼就是冷落了?
壞就壞在她嘴笨,不能第一時間把話說出口跟他理論,下一秒,隻覺身子被擡高,而他則緩緩俯下身來
他,他竟然
謝拂震驚到甚至忘了呼吸。
他怎麼可以
謝拂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花樣,直想踹他,卻又十分輕易地被他制住。
他擡頭,唇色潋滟,“别動,剛擦好的藥,别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