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人在這裡分開,謝拂和歡栀朝禅房去,可靠近時她才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
走到門口,她斷斷續續地聽到裡頭的人在說話。
“當年的事,我确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你對我就完全問心無愧嗎?”
竟是溫延卿。
他還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
謝拂一到門口他就察覺了,止了聲,而後爬起來,欲蓋彌彰地抹了抹眼睛,“音音來了。”
謝拂神色冷淡,“父親怎麼會在這?”
幾天不見,溫延卿仿佛蒼老了許多,他有些佝偻着腰,“我來看看你娘。”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女叙舊了。”
他望着謝拂,“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讓她出事。”
說完,他慢慢地走了出去,背影有些頹然。
謝拂默不作聲,隻是将他點燃的香燭全都替換成了自己的。
“我不知道娘親想不想見他,但是我知道,娘親肯定更想見我。”
此時,住持的禅房。
賀叢淵已經有半年多沒來了。
上次來還是跟謝拂相看的那次。
說來也奇怪,剛回京時他時常覺得不适應,總覺滿身的殺氣無處安放,所以才時常來護國寺聽住持講經,後來是每次心煩的時候就會來,但是成親這半年多,他仔細回想,好像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了。
“阿彌陀佛。半年未見,将軍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住持,您之前說她是我的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