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叢淵一看棋盤,果然,他的黑棋已經被白棋殺了不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落子。
後山的禅房裡。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謝拂一個人在裡面,歡栀在外頭守着。
謝拂祭拜過後,又将這裡親自打掃了一遍,往長明燈裡又添了些燈油,期間斷斷續續地說着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像尋常在和娘親聊天一樣,盡管沒有人回應。
累了她就坐在蒲團上,靠着桌腳,擡頭望着長明燈,“娘親,你若在天有靈,就保佑春華能快些好起來,保佑女兒查明當年的真相。”
等都做完,她準備出去看看賀叢淵來了沒有,剛站起來,就被一道光閃了眼睛。
應該是從窗子反射進來的。
她狐疑地往外一瞧,乍一看又沒看到什麼東西。
直到那光又晃了一下,她才看到那光是從哪裡過來的,隻是離得有些遠,看不太真切,她叫來歡栀,“歡栀,你來看,那是不是有個人?”
“什麼人?”歡栀一驚,下意識以為是壞人。
順着謝拂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個人影。
後山的雪還未化,太陽照上去有些刺眼,依稀看到是一個穿着素衣的女子,站在一棵歪脖樹下。
好像在往上頭抛什麼東西。
歡栀揉了揉眼睛,竟是根繩子!
“她好像要自盡!”
謝拂跑出門,繞到屋後,這裡地勢高,又沒有遮擋,看得更清楚。
是以歡栀也看清了,“真是要自盡!”
大過年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