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塗好了藥躺在床榻上直勾勾的盯着帳頂,身子好像還沐浴在馳騁的春風裡。
不知多久,她合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雲想容很早就醒了。
梳洗完後,她便帶着素素和小夏去鳳儀宮請安。
到達鳳儀宮的時候,德妃等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雲想容上前行禮:“見過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萬福金安。”
德妃垂眸,盯着她的臉,“臉好多了?”
雲想容點頭,語氣恭敬:“多謝娘娘關懷,已然好多了。”
“臣妾聽說,臣妾落水當日,是德妃娘娘為臣妾找到了想害臣妾的兇手帶去了人證,多謝德妃娘娘。”
德妃勾唇:“不過是小事罷了。”
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就算當日沒有真兇,隻是她無意摔進去太液池,自己也會找出個兇手擺在她面前。
讓她知道,何為權力之高,她隻能乖乖聽從自己的調遣。
這時,皇後身邊的春分出來了:“各位娘娘小主,皇後娘娘已經梳洗好了。”
嫔妃們颔首往殿内走去。
皇後一身華服,唇邊揚起笑意,眉眼間都舒展了。
瞧着心情好似很不錯。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衆嫔妃行禮。
“都起來吧。”皇後笑意未落,擡手示意。
嫔妃們剛坐下,茶水就上來了。
德妃掃視一眼,端起茶水,撥了撥漂浮的茶葉關心道:“這衆姐妹都到了,怎的不見江昭儀呢,莫不是身子不适?”
唐容華也跟着開口,雖是關心神色,眼底卻劃過一絲幸災樂禍:“是呢,昨日江昭儀也沒來請安,也不派人來回禀一聲”
說到這,皇後輕歎一聲:“正好本宮也要說這事兒呢,方才本宮在梳妝,正好江昭儀的宮中遞了告假帖子過來,說是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在宮中自省半月。”
“可不是要自省麼。”德妃放下茶盞,“自己親族裡的哥哥犯那麼大的事,不服審判,又在牢獄中大言不慚讨論陛下和先帝的治國之策,說來也是陛下心善,沒有牽連太師府其他人。”
“太師府那公子也是被養廢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唐容華撇了撇唇。
雲想容扣了扣手指,隻沉默着。
“好了,太師府的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她既然要自省,就随她去。”皇後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必再說。
她的目光接着落在了雲想容身上:“雲嫔,本宮瞧你臉上紅疹差不多消退了,身子如何了?可還有不适?”
雲想容默默起身行禮:“多謝皇後娘娘關懷,臣妾已然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偶爾身子還有些癢,沒什麼大事,等會兒讓太醫請個平安脈就好。”
皇後凝重關心的神色這才緩和:“沒事就好,這兩日還是要多注意一下,春日花粉較多,紅疹未好的話,容易複發。”
“多謝皇後娘娘。”雲想容回道,又坐回了位置。
一場請安結束的很快,皇後問過雲想容之後又給了一些養顔的藥膏,又說了幾句遵守宮規的話,便散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