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看賽場看得專注,未有察覺先後在自己身上投過來的兩道視線。
她其實是在看賽場上的一匹賽馬。
那匹馬通身黑色油亮,隻有鬃毛是白色的,遠遠望去像是黑色蚌殼裡含着一枚瑩潤珍珠。
溫寶珠在賽事手冊上翻到照片,仔細比對以後确定是同一匹。
雜志上面有它的名字,和它的毛色十分相配:賽珍珠。
賽珍珠是一匹剛成年的母馬,從頭到腳精神抖擻,一對眼睛明亮,容光煥發。
雜志上介紹,它是馬場新晉的種子選手,今日是它的第一次上場,不少人對它的表現充滿期待。
溫寶珠第一次來看賽馬,莫名對這匹名字和自己相仿的小母馬産生出一股好感。
方沅彎身借過,一步步走到溫寶珠身側坐下來,不動聲色地微笑問到:“喜歡這匹馬?”
溫寶珠不明所以,但點了點頭,隻當她隻是找話題聊天:“賽珍珠的毛色很漂亮,很吸引人。”
方沅愣了一下,随即彎唇笑了笑,話中意味深長:“畢竟是阿斂親自挑選買下的好馬,自然品相不一般,你很有眼光哦。”
聽到竟然是傅斂的馬,溫寶珠眼神慌亂一瞬。
溫寶珠啊溫寶珠,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中意人家未婚夫的馬。
豪門裡女人的心眼,同針眼比,都要小一圈不止呢。
方沅笑着轉移話題:“今日天氣這麼好,阿年怎麼不來同你一起看賽馬會?他若是在場,說不定還會下注買個幾百萬給他大哥捧捧場呢。”
溫寶珠笑了笑,心中早就提前備好圓滑說辭:“最近阿年身體欠佳,現在正在紐西蘭做療養。但他昨晚和我通過電話,再三叮囑我要好好觀賽,好回去同他轉述賽場精彩内容。”
方沅笑了笑,沒說話。
傅年在外界的風評一直都是花花公子,今天泡上哪個港星,明晚又在哪個會所尋歡,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
到底是真出國療養,還是故意躲起來不給未婚妻面子,其中真相實在有待考究。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兩句,溫寶珠看一眼時間,怕錯過賽珍珠的精彩表現,準備提前去趟洗手間,于是起身說了聲失陪。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玻璃牆後面的賽場上,無人在意她的動向。
當然,也包括傅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