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包括傅斂。
他隻是轉頭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略微皺了皺眉,又重新轉向觀景台。
溫寶珠推開門,朝着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就被人直接擋住去路。
後退,擡頭。
“hi,靓女。”鄧益翔雙臂抱胸,聲音帶着富家少爺慣有的輕浮:“既然都是出來透氣,不如一起聊聊天咯。”
剛才衆人介紹時,鄧益翔一雙眼睛就滴溜溜的轉,好像在搜尋獵物,偏偏捕捉到溫寶珠時,便立刻黏到了她身上。
鄧益翔懶洋洋:“你叫什麼來着?哦對,溫寶珠。”
他說完,又嗤笑一聲:“好土的名字,你們那邊都流行這個類型的?”
鄧益翔身體前傾,手十分熟稔地搭在溫寶珠肩上,還往自己懷裡摟了摟:“都說傅二太太年輕貌美,身段窈窕柔美得很,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真絕色!看賽馬實在太無聊,不如我們去樓上房間坐坐,我讓你親身體驗一把騎馬馳騁的快樂。”
這樣惡心低俗的言語,讓溫寶珠覺得不适與厭惡。
她很想直言破口大罵,卻也知上流少爺最在意面子工程。
不能讓鄧益翔下不來台,幹脆擺出身份迂回:“鄧少爺行事風格好潇灑,但我跟您不同,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不便和旁人閑聊,還請見諒。”
鄧益翔哈哈大笑,“你說傅年?他一個埋在地裡都快腐爛透了的死人,難道還要管活人的潇灑快活不成?”
溫寶珠眉心狠狠一跳。
“你也不必覺得太驚訝,傅年病死的消息在圈子裡并不是秘密,隻不過大家給黎夫人一個面子,沒把這事兒搬到台面上。”
溫寶珠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内心已經方寸大亂。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全港城的少爺小姐都已經知道傅年去世的消息?
還是鄧益翔從什麼地方得知了模糊消息,故意詐她?
她先不去細想這件事,而是掙脫開鄧益翔的鹹豬手,神态鎮定:“鄧少爺,有些話不能亂講。如果事實真像您說的那樣,還請您把剛才的那番話,再去和傅先生重新講一遍。”
這裡的傅先生,自然是坐在包廂裡的傅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