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脊背繃緊,以至于從後背看過去,她的身體格外筆直,可隻要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肩。
她被巨大的恐懼所包圍,扶着把手起身想往外逃,結果就被門口鄧益翔的保镖所攔住。
對方畢恭畢敬:“溫小姐,鄧少讓我們送您上去。”
說是恭送,實則監視。
溫寶珠垂下頭,手指一點點攥緊手心,又接着緩慢松開。
她想起方沅的那句話——
一旦失去了價值,就同廢物無異。
如果她今天真的被鄧益翔睡了,那是不是她就徹底失去價值了?
不用想,傅斂絕不會碰一個被弄髒的女人;而傅家,也不需要一個失德放浪的兒媳。
面前站着鄧益翔的保镖,背後是袖手旁觀的傅斂。
腹背受敵。
就在這時,有馬場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詢問有關賽珍珠的後續處理事宜。
“直接安樂死,這種事情還要來問我?”
傅斂聲音冷寂:“我給馬場每年捐這麼多錢,你們就給我養了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
工作人員吓得差點沒站穩,連忙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傅先生,是我們這邊考慮不周。我立即就派人處理掉。”
溫寶珠用力咬住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她有幾分恍惚,覺得傅斂說的不隻是賽珍珠。
還有她。
她和賽珍珠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恍惚中,溫寶珠的耳畔,好似還能夠聽到賽珍珠痛苦的嘶叫與悲鳴。
聲音讓她心顫。
保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剛才的客氣隻是裝的:“溫小姐,鄧少爺不喜歡等人。”
說着,就要過來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