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問方沅:“賽場上受傷的馬,要怎麼處理?”
方沅聳聳肩:“看受傷位置,像賽珍珠這樣傷到前蹄關節的,一般是安樂死處理咯。”
溫寶珠大吃一驚:“它不是才剛五歲嗎?”
比起溫寶珠的詫異,方沅覺得這很稀疏平常:“一匹前蹄關節斷裂的馬,治療的費用成本很高;況且治好了也肯定不能再比賽了,何必再養一個失去商業價值的廢物。”
她笑眯眯的看着溫寶珠,“這賽馬和人一樣,一旦失去了價值,就同廢物無異咯。”
她輕飄飄一句話,讓溫寶珠覺得齒冷。
本想繼續張口替賽珍珠再問一問是否有其他活命機會,可忽然一隻大手落在她的肩上。
溫寶珠驚恐回頭,果不其然看到鄧益翔一張臉。
“靓女,賽馬會已經結束。你剛才答應過我,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走了?”
他仿若周圍無人一般,赤裸裸的對溫寶珠發出邀請,“房間号碼是1308,我先上去泡個溫泉,别讓我等太久。”
這話說得太露骨,周圍的少爺小姐紛紛對溫寶珠投來古怪目光。
溫寶珠搖頭想要辯解,“我沒有答應”
而鄧益翔已經離開。
再一轉頭,正對上傅斂的視線。
他此刻也從座位上起身,高大的身形自帶威壓,雙眼幽深冷淡,幾乎看都沒看她一眼。
方沅走過去,輕輕挽住傅斂的臂彎,柔聲勸到:“阿斂,你幫一幫寶珠吧,她也不是故意被鄧益翔糾纏上的。”
傅斂面色微冷:“她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想辦法解決。”
“她畢竟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我弟弟的女人,和我有什麼關系?”傅斂扯了扯唇,擡腕看了一眼時間。
跟方沅交談時,他的聲音又變得柔和,“中環新開了一家米其林,等會兒帶你去嘗嘗。”
方沅愣了愣,見他無意繼續剛才話題,便很快反應過來,趕緊笑着點頭,也跟着不再提:“好呀。”
此時此刻,包廂裡的氣氛徹底變了。
周圍人看溫寶珠的眼神都帶着戲谑和嘲弄,沒人真正在意她即将要面對的處境。
即便是有,也不過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态瞧她幾眼,接着便開始離席退場。
溫寶珠脊背繃緊,以至于從後背看過去,她的身體格外筆直,可隻要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