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挽着溫寶珠,二人一同又返回了包廂。
進去時,鄧益翔也在裡面,他大馬金刀往沙發裡一坐,端起咖啡杯飲了一口,眼神卻始終不離溫寶珠,唇角勾着得意笑容。
他瞧溫寶珠的目光,好似在欣賞自己的囊中之物。
賽場的氛圍十分熱鬧,看樣子是已經跑過幾輪賽事,賽道上重新站了一排賽馬。
方沅坐在溫寶珠旁邊,指了指賽場提醒她:“你最中意的賽珍珠,馬上該它上場表現了。”
溫寶珠神情恍惚,一時注意力不集中,沒注意聽。
方沅拉着她的手,驚呼到:“是不是穿太少了?怎麼手這麼冰。”
溫寶珠這才緩過神來,深呼吸一下敷衍到:“是賽珍珠要上場,我替它緊張。”
方沅哈哈大笑:“寶珠,你好可愛。”
溫寶珠其實笑不出來。
她腦海裡滿是剛才鄧益翔臨走時威脅的那句話,以及方沅所講述有關鄧益翔的行事作風,隻覺得後背陣陣發涼。
閘箱開啟的瞬間,衆多賽馬齊齊朝着終點奔去,勢頭猶如兇猛洪水。
溫寶珠眼睛盯着那最為亮眼的白色,跟随着它奔跑起伏,心髒砰砰作響。
眼看着賽珍珠越過了一匹又一匹的賽馬,遙遙領先在最前方,看樣子很有望取得本次比賽的頭籌。
凡是押錢買賽珍珠赢的人都已經開始歡呼雀躍,為這位新銳賽馬提前半場開香槟。
或許是賽珍珠表現實在優異,溫寶珠的心情也被帶動,注意力全被吸引了去,一時忘卻鄧益翔的警告,全身心關注起賽珍珠的比賽。
就在即将沖破終點線的刹那,忽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前方的賽珍珠忽然一個趔趄,整匹馬前蹄失去控制,一整個飛栽滑鏟,直接摔倒在地。
好在騎手能力專業,操控好摔倒方向,及時翻身下馬,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
無數匹馬從賽珍珠身旁經過,賽場上隻剩下它一匹馬在馬場中央哀嚎嘶鳴,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哎呀,好可惜”
“這才初次嶄露頭角,就出事故”
觀衆席裡異口同聲的倒吸氣驚呼,眼睜睜看着賽珍珠隕落,一時之間發出無數噓聲。
賽事成績出來,基本已到此次比賽尾聲。
已經有人離席散場,溫寶珠仍舊頻頻回頭,望着賽珍珠苟延殘喘的掙紮身影,心裡一陣煎熬。
她忍不住問方沅:“賽場上受傷的馬,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