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人願意為了她,而得罪鄧益翔。
能保護自己的人,隻有自己。
從賽馬會出來以後,溫寶珠被司機送回别墅。
雖然已經得知傅斂今晚有約會,但她還是有強烈預感,他今晚會回來。
果不其然。
晚上十點鐘,傅斂出現在她的房間門口,徑直走到床邊。
“起來。”男人聲音冷淡低沉,充斥着壓迫與命令。
溫寶珠緩慢的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來,擡起頭仰視着他:“傅先生。”
傅斂垂眼,注視着她那張素淨的面孔。
和今天下午那一副如同小鹿一般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同,她現在變得很平和。
她像是一個柔軟的面團,無論如何揉捏摔打,她總會恢複到毫無波瀾的模樣。
不哭不鬧不争吵,哪怕一句質問都沒有。
這一點,也讓他很滿意。
安靜的房間裡,溫寶珠隻是輕輕吐出一句:“現在,做嗎?”
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任何波瀾。
甚至不算是一種詢問,她都沒有等傅斂回答,就開始去解自己的睡衣紐扣。
她沒有為白日裡發生的一切做任何訴苦,更沒有對他示弱求庇護,隻是平靜的問他做不做。
可幾個小時前,她差一點就淪為鄧益翔床上的玩物。
可偏偏她現在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和往常一樣,度過了平靜又祥和的一天。
傅斂笑了一聲,俯身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和她的雙眼對視。
他眼神淡漠,“溫寶珠,誰給你的膽子敢頂撞鄧益翔,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接下來的合作對象?”
“是傅先生給我的膽子。”溫寶珠心平氣和。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允許你頂着懷孕的名号招搖撞騙?”
溫寶珠搖頭:“傅先生沒讓我招搖撞騙,但您說了,『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得自己想辦法解決』。”
她的應變速度很強,這一點值得褒獎。
傅斂的眼神掃過溫寶珠的臉,她一頭長發垂落在肩頭,碎發被别在耳後,飽滿的額頭露在外面,五官在夜晚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以至于傅斂原本興師問罪的态度,此刻稍有削減。
“既然這麼聰明,還敢去勾引鄧益翔?”
他冷聲質問,但并不給她辯駁機會,直接将她還未解完全紐扣的睡衣推了上去。
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男人的手臂倏然收緊,掌心覆蓋在她腰際的瞬間,溫寶珠的身體輕微一顫。
她這才意識到,傅斂根本不是來跟她計較自己當時那破釜沉舟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