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嘴唇抿了又抿,一雙眼睛水潤明亮。
“有話想問我?”
溫寶珠低着頭,“可以問嗎?”
她很糾結,也很緊張,因為她不确定問出口以後,傅斂會不會和上次一樣變臉。
男人的聲音溫和,從她的頭頂傳下來,“今天,我們寶珠可以問任何問題。”
這種縱容和寵溺,讓溫寶珠橫下心。
“傅老爺子去世,傅生作為傅家長子,還是最具影響力的話事人,傅年如今又英年早逝傅家的大權不該在你手中麼?為什麼還會給旁人機會虎視眈眈?”
說完,她心跳砰砰作響。
她心裡太清楚這話說出去的意味:她隻是一個提線木偶,一個生育工具,一個最不起眼的小角色。
問這種問題,甚至比之前那次還要大逆不道,還要超出界線。
她實在是被上次吓怕了,又快速補一句:“傅生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但請不要再遷怒我。”
然而,傅斂并沒有生氣。
他隻是把下巴墊在她的頭頂,大手輕輕揉捏溫寶珠的手指,“寶珠,你才來港城幾個月,就這麼關心我的境況,我很感動。”
溫寶珠擡起頭,和他對視。
“但很遺憾,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傅斂說得很雲淡風輕,但是呼吸間卻充滿着一種落寞。
溫寶珠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傅生。
他笑了笑,但這笑容卻帶着幾分諷刺意味:“很可笑吧,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我還要靠搶才能得到。”
“寶珠,請你不要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