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已經從她欲言又止的停頓裡分辨出内容,但他并沒有動怒,隻是語氣淡下來,“因為他們沒把我當親生的。”
溫寶珠瞬間止住好奇心。
窺探太多豪門家族的細節,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而且說不定也會引來禍端。
在冷漠的社交森林中,溫寶珠有自己的一套城市生存法則。
那就是——不問,不聽,不看。
她抿一抿唇,用手去玩傅斂睡衣上的扣子,“可是傅生還是很優秀,靠着自己赢得了口碑和信任。”
“現在全港城,大家都希望你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呢,相信以後的結果,也會是民心所向。”
輕輕拍掉她不安分的小手,五指穿進她的指間,與她手指相扣,“那你呢,你希不希望我以後拿到傅氏?”
“當然希望。”
“不忠貞的小寡婦。”他手指關節收緊,不痛不癢的攥了她的手一下,“你是傅年的妻子,這麼快就忘記了?”
溫寶珠知道他故意,笑着撒嬌說:“那又怎麼樣,我的心是偏向傅生的。”
“你心裡裝着誰?”傅斂故意又問。
“傅生啊。”
她回答的自然而然,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頰瞬間一熱。
無心脫口而出的話,反而像是在表白。
該死,怎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然而傅斂似乎并沒有當真,隻是笑了一聲,“寶珠終于說心裡有我了,有進步。”
溫寶珠神思恍惚,看着男人唇角上揚,簡直有一瞬間要陷進去。
她晃一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沉淪在男人給予的夢境裡。
“那傅生既然這麼厲害,傅老先生也已經去世,為什麼還要繼續履行這個婚約?”
她怕他以為自己是想阻攔他訂婚,又裝作不經意補充一句:“明知道會被束縛住手腳,還要跳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