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他目光下移,挪到她微微有起伏但并不明顯的小腹上。
這個孩子,實在來得不合時宜。
一個随時可能倒戈的溫寶珠,已經是計劃之外的額外開恩。
再多一個孩子?
不可能。
傅斂眼神沉了沉。
兩人相擁睡到下午兩點,忽然床頭電話響個不停。
溫寶珠立刻睜開眼,她不想打擾傅斂休息,伸手要去接電話。
可身側的男人已經被吵醒,手臂先她一步伸過去,将聽筒拿起。
男人睡眼惺忪,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嗯,好,知道了。”
等放下電話,他的手臂重新抱緊溫寶珠,一時沒說話。
溫寶珠:“誰打來的?”
“醫院,讓你記得這周去做孕檢。”傅斂的聲音仍舊懶散。
溫寶珠也想起來,自己懷孕差不多已經快兩個月了。
醫生說,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流産的,一切都要多注意。
外面的陽光很好,窗外照進來把地闆烤暖,一切都顯得很安詳平和。
溫寶珠安靜的靠在男人懷裡,“嗯,我記得的。”
“我們寶珠很辛苦,懷孕要一直到處亂跑。”
她以為他是在責怪她抛頭露面,于是小聲說:“醫生說,三個月以後胎兒就穩得差不多,就不用這麼勤快去做檢查了。”
傅斂沒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提到孩子時,傅斂的态度總是興緻不佳。
本來想問他,要不要給孩子起個名字之類。
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