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低頭一笑。
男人語氣太冰冷,溫寶珠克制不住的懊惱,她情緒開始激動:“可我已經回到福城了,我現在就在這裡!”
溫寶珠開始哀求:“就一眼,就讓我回去看一眼。”
她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袖:“傅生如果要懲罰我,等我見過外婆以後随你處置。”
然而男人後退一步,徑直躲開她。
依舊是面無表情,不被她的懇求打動或有任何的動容:“不可以。”
他拒絕得格外幹脆,冷聲道:“你還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本。”
溫寶珠擡頭。
男人眼中流露出輕蔑和高傲,以及完全沒有任何溫度和情緒的目光,讓她心裡一驚。
溫寶珠求情的話頓時被堵在喉嚨,一個字的音節也發不出來。
她掀了掀唇,露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是啊,生殺予奪,從不是她能說了算。
獵鷹要咬死一隻兔子,也從來不需要先和兔子做談判。
不行就是不行。
不需要理由,也沒必要給她理由。
最終,她默默重新躺了下去,将自己蜷在被子裡。
她其實很少哭。
外婆說,堅強的女性是很少落淚的。
可事到如今,那種失之交臂的絕望和落空,讓她忍不住的鼻間發酸。
眼淚落下來,也不過是轉瞬。
有微弱的哭腔,從緊裹着的被子間隙傳出來。
一開始的低聲啜泣,再到後面的嚎啕,都清晰的落在房間裡另外一個人的耳朵裡。
然而,對方隻是無動于衷,袖手旁觀。
好像完全聽不見。
直到被窩裡的人完全哭累了,再加上被窩裡氧氣不足,她很快便哭得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