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蠢貨嗎,喝個粥也能碰灑?”
傅斂聲音冷冽,直接将她從床上抱起,徑直走進浴室。
不由分說地将她的手臂伸進水龍頭下,随即開到最大檔,用冷水洗刷她的皮膚。
男人用力扣着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脫的同時,聲音低沉:“别動。”
溫寶珠滞了滞,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男人緊繃的下颌線,以及一雙擔憂的眼。
他在擔心自己?
意識到自己産生這樣自以為是的念頭時,溫寶珠第一反應是壓下去。
她是他的棋子,哪裡有擔心一說。
快速降溫可以最大限度降低燙傷的疼痛,但也不過隻能做到暫時緩解。
燙傷的面積太大,僅僅靠自愈是不行的。
水流沖洗了十多分鐘,雖然已經徹底物理降溫,但已經燙傷的部分開始紅腫起泡。
盡快塗藥,才能讓傷口最快速度得到緩解和治愈。
男人皺眉,冷冷的甩下一句:“你從來讓我不省心。”
溫寶珠臉上露出一副做錯事的神态,疼痛讓她的聲音也變得虛弱:“抱歉。”
他聲音冷淡,透着絲絲不耐煩,“我出去買燙傷膏,你在酒店等着。”
溫寶珠垂下眼,輕聲說了句“好”。
男人剛穿好衣服,忽然腦海閃過一個猜測,突然轉回頭,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眸底閃過一絲興味。
溫寶珠不明所以,也和他對視着。
他突然開口,語氣不明:“你是故意的?”
故意把粥弄灑,好讓自己受傷,把他給支出去?
溫寶珠僵了下,聽出他沒說完的話中深意,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掐着掌心,讓自己不露出破綻。
“既然傅生懷疑我,那就不必為我跑一趟了。”
她目光挪開,狀似無意地掃過手臂,努力扯出一個安慰的笑:“興許過一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