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并沒有給回應。
她似乎隻是自顧自的把話說完,然後又重新躺了下去。
即便不在港城,仍舊有人為傅斂鞍前馬後,就連溫寶珠随口一句想吃的糖芋苗,也在二十分鐘内送了過來。
包裝盒送到房間裡的時候,甚至還是滾燙的。
傅斂替溫寶珠拆開打包盒,将蓋子掀開,散發着紅糖香味的熱氣,就從盒子裡飄了出來。
男人用手端着碗,放到她的床頭,漠然到:“起來嘗嘗。”
躺在床上的溫寶珠怔了怔。
直到大腦緩慢分析出他在說什麼,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随口的自言自語,被他聽了去。
不僅聽了去,還照做了。
轉頭看一眼那還飄着熱氣的糖芋苗,溫寶珠喉嚨微動。
她想說謝謝,而男人卻率先開口:“喝完以後把精神養好,預報明日放晴,立刻就回港城。”
那點萌生出的謝意和嘗試再次溝通的想法,被他冷淡的命令語氣中沖散,她抿了抿唇,最後什麼都沒說。
糖芋苗很燙,碰到碗壁時,她的手指忍不住快速回縮。
溫寶珠擡起眸,注視男人的側影。
他剛才說的很明白,過了今晚,明日天氣一放晴,他就要帶她回港城。
第一次能逃脫,是因為他疏于對她的控制;而這一次把她抓回去,下次就沒這容易逃出來了。
可她還沒有見到外婆。
她不甘心。
心裡陡然生出一個更加叛逆的想法,以至于讓她壯着膽子,将那隻碗輕輕擡起,咬一咬牙,心裡一橫——
一整碗滾燙的糖芋苗直接潑灑在她露出來的小臂和手背上,頓時皮膚紅了一大片。
灼燒的疼痛感如同無數根細針,用力的紮在她的皮膚上。
尖銳的痛覺感測讓她倒吸一口氣,疼得眼淚瞬間要逼出來。
還不等她大呼小叫地喊疼,男人已經聽到床邊的動靜,頓時一個箭步沖過來。
“你是蠢貨嗎,喝個粥也能碰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