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瞥了溫寶珠一眼,眼中沒有太多情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他說:“zoey過完年就快要十歲了,她需要學會承擔責任。”
如果不是周柚人小鬼大,又是替她偷證件,又是打掩護幫她逃走,事态未必會發展到這一步。
多年上位者的習慣和經驗,讓傅斂從不會因私包庇,但也過于固執。
是為了糾正他,還是為了自己已故的孩子做一次澄清,溫寶珠又一次強調:“沒能留住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和其他人無關。”
傅斂目光很靜:“孩子難道是你一個人的?”
溫寶珠心口一顫。
好半晌,她才輕輕地說:“孩子沒了,對傅生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這話就像是一枚小石子,輕輕的掉進了水裡,卻出奇的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溫寶珠,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傅斂冷笑一聲,眼底含着譏諷:“我說過,做我的人,聽我的話,而不是自作聰明。”
“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條,就是要聽話。孩子我沒說不要,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因為你流産而高興?”
“擔心他跟我争繼承權?你該不會覺得一個在襁褓裡還要我庇佑才能活下去的孩子,還能威脅到我吧。”
溫寶珠擡頭,臉上的驚訝沒能藏好。
傅斂注視着她:“黎文舒會和你說什麼,你真覺得我會不知道?”
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這是溫寶珠早就知道的事。
是她太天真單純,以為傅斂這樣隻手遮天的人,也會有疏漏。
而事實證明,真的有人可以做到百密無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