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孩子沒了以後,他們兩個的溝通和交談都好似隔着一層薄霧,總是不真切。
從懷上孩子,到現在的流掉孩子,溫寶珠至今不知道傅斂對她懷孕這件事究竟是什麼看法。
她仍然記得,在太平山頂上黎文舒說的那些話。
對傅斂來說,這個孩子确實是個麻煩。
她和他又不是夫妻,更談不上戀人——非要在男女感情上擦個邊,也隻能勉強算半個情人。
現在孩子沒了,他應該覺得慶幸才對。
可是從傅斂這段時間對她的陪伴和彌補來看,似乎又不全然是這樣。
他好像也為孩子的離去而感到難過和痛苦,甚至在自己提到想帶孩子回港城埋葬時,他有一瞬間的動容。
她看不懂他。
最後她隻能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
即便他再不怎麼期待這個孩子,但終究也是他的骨肉,也是和他冥冥之中有了牽絆。
而今天她才知道,真相卻比她的自我安慰更醜陋。
他之前所表現出的在意和關心,不過是因為痛失棋子的遺憾,以及對她短暫的彌補和縱容。
是她這段時間鬧的時間太長,讓他失去了所有耐心。
一枚棋子,就該有一枚棋子的覺悟。
男人的神色冷沉:“清醒一點,我和你從來都不是在過家家。”
她閉上眼睛,緊緊抿着唇,好半天她才點一點頭,她說:“我知道了,謝謝傅生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