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城的這段時間裡,溫寶珠幾乎沒有什麼出門的念想。
周柚私自跑出來的事被她爺爺得知,又延長了她半個月的禁閉,所以也不能随時過來陪溫寶珠。
所以,這段時間溫寶珠既不和外界交流,也不嘗試踏出别墅一步。
傅斂也是偶然看到過一則新聞推送,說是某孕婦産後抑郁跳樓,他才隐約覺得不對。
溫寶珠不能一直再這樣下去。
于是他選了一個相對能提起她情緒的契機,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溫寶珠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問張素梅在哪兒。
傅斂:“澳門。”
澳門。
溫寶珠重複了一遍,心裡并沒有太多意外。
想來也是,如果是在福城,想必也沒有地方能夠讓她短時間内就輸掉一千萬。
唯有銷金窟,才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溫寶珠低着頭,像是在認真思考,幾秒鐘後下定決心:“見一面吧。”
最後一次。
等和張素梅把話說清楚,以後就再也不見。
他們之間的母女緣分已盡。
她又小心翼翼地問:“傅生什麼時候有時間?”
傅斂擡腕看一眼手表,“現在。”
“現在?”
溫寶珠在别墅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上過屋頂的天台,也不知道這裡其實修了一處停機坪。
和上次一樣,坐傅斂的私人直升機過海。
她站在屋頂和傅斂并肩,看着直升機一點點降落,螺旋槳旋轉所帶來的氣流将她的大衣吹得掀開一角。
不是第一次上直升機,她比之前熟練很多,上飛機時不再需要扶着傅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