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到沒有？那莊家赢了那麼多錢，嘩啦啦的全是塑料圓片，你猜有多少錢？足夠讓你外婆活到一百歲了！”
溫寶珠再次推開她的手：“那一千萬呢，不夠給外婆移植腎髒嗎？”
“花完了。”
事已至此，張素梅也不再藏着，直接聳肩攤牌：“前兩天赢了點，但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又都輸進去了。”
她說得那樣雲淡風輕，就好像花掉的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元錢。
這樣坦率的态度，讓溫寶珠有片刻的暈眩。
一千萬。
那是一千萬，買掉她的子宮自由以及人生自由的一千萬！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竟然真的會想笑。
笑對方太荒唐，笑自己太愚蠢。
張素梅卻渾然感知不到，她看到溫寶珠彎唇，還以為氛圍很緩和，于是她壓低聲音，語氣懇切：“好寶珠，你幫一幫阿媽，找傅生再要一百萬，好不好？”
溫寶珠不可置信：“你瘋了？”
“瘋什麼瘋，我最近有看港媒小報。”
她聲音透着得意，“傅生寶貴你寶貴得很，一件首飾都是非賣品，區區一百萬，灑灑水啦。”
她重新抓住溫寶珠手臂：“你就算不幫阿媽，也就當幫幫外婆。我知道這對你很簡單，隻要開個口就行的，對不對？”
“隻要有了這一百萬，你外婆的腎立馬就能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