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情此景,和當時得知真相時的感受,一模一樣。
這才後知後覺,難怪當初給張素梅打那麼多通電話,她卻從來都避而不談外婆。
不是不讓她跟外婆對話,是因為她根本不在福城。
她在澳門,揮霍她賣女兒換來的錢,妄圖換取更大的财富。
好愚蠢,好愚昧。
溫寶珠目光緊緊盯着張素梅,手指克制不住的顫抖,“我見過外婆了。”
“你你回福城了?”張素梅臉色立刻變了,“怎麼會?傅生不是和我們說好了,你不能擅自回福城的呀!”
溫寶珠沉默不語,隻是靜靜的望着她。
直到張素梅終于變得啞口無言,她嘴巴張了張,像是整個人洩了氣下去。
但很快,她的眼神再次一亮。
因為她看到了——
看到了溫寶珠身後站着的男人,是傅斂。
從剛才起,傅斂就沒有打算刻意将自己隐藏在人群裡,就站在距離溫寶珠不遠不近的地方。
始終維持着矜貴公子的紳士與優雅,以及那高高在上、不可攀緣的冷峻。
像觀察她,又像保護她。
張素梅的目光越過溫寶珠的肩頭,直接落在傅斂的臉上。
她很快一喜,重新扯過溫寶珠的胳膊:“我也不瞞着你了,你外婆需要腎髒移植,但金額太高昂,我才來這裡賭的。”
“你剛才看到沒有?那莊家赢了那麼多錢,嘩啦啦的全是塑料圓片,你猜有多少錢?足夠讓你外婆活到一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