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副,是挪威印象派畫家索洛的《天鵝》。
深藍色的湖面,雪白彎頸整理羽毛的天鵝,不知是傍晚還是黎明的晦暗天空
她莫名覺得壓抑。
“在想什麼?”她停留在這幅畫面前太久,傅斂也走了過來,仰頭和她一起欣賞這幅畫。
溫寶珠猛地反應過來,轉頭,“這是傅生專門放在這裡的藏品嗎?”
有錢人幾大愛好:收藏,騎馬,高爾夫。
想必傅斂也不免落俗。
傅斂果然也沒否認,他抱臂颔首,“放在倉庫堆灰太無聊,不如擺在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畫作存在的價值,就是讓人欣賞。”
溫寶珠:“可這間房間隻有你居住,能看到這些畫的人隻有傅生自己。”
她又補充:“還有保潔和酒店管理人員。”
“這不是你也看到了麼。”
傅斂漫不經心,“這幅畫是上個月在義大利拍下來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它真容。”
大老闆怎麼需要親自現身拍賣行?随便翻看幾下拍賣品的樣圖,自有人鞍前馬後替他人肉背回。
有錢人的時間和精力,是要按金錢計算的。
今日一天又坐飛機,又同張素梅鬥智鬥勇,用晚餐時還遇到一位老朋友寒暄兩句,實在耗心耗力。
此刻的傅斂,是十分松弛的狀态。
他解開襯衫最上方的扣子,又将衣袖挽至手肘,語氣随和:“你覺得不覺得,這天鵝和一個人很像?”
說着,他指着那隻彎頸整理羽毛的天鵝,“它不在畫面取景最佳位,而是在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