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1頁)

還有一副,是挪威印象派畫家索洛的《天鵝》。

深藍色的湖面,雪白彎頸整理羽毛的天鵝,不知是傍晚還是黎明的晦暗天空

她莫名覺得壓抑。

“在想什麼?”她停留在這幅畫面前太久,傅斂也走了過來,仰頭和她一起欣賞這幅畫。

溫寶珠猛地反應過來,轉頭,“這是傅生專門放在這裡的藏品嗎?”

有錢人幾大愛好:收藏,騎馬,高爾夫。

想必傅斂也不免落俗。

傅斂果然也沒否認,他抱臂颔首,“放在倉庫堆灰太無聊,不如擺在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畫作存在的價值,就是讓人欣賞。”

溫寶珠:“可這間房間隻有你居住,能看到這些畫的人隻有傅生自己。”

她又補充:“還有保潔和酒店管理人員。”

“這不是你也看到了麼。”

傅斂漫不經心,“這幅畫是上個月在義大利拍下來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它真容。”

大老闆怎麼需要親自現身拍賣行?随便翻看幾下拍賣品的樣圖,自有人鞍前馬後替他人肉背回。

有錢人的時間和精力,是要按金錢計算的。

今日一天又坐飛機,又同張素梅鬥智鬥勇,用晚餐時還遇到一位老朋友寒暄兩句,實在耗心耗力。

此刻的傅斂,是十分松弛的狀态。

他解開襯衫最上方的扣子,又将衣袖挽至手肘,語氣随和:“你覺得不覺得,這天鵝和一個人很像?”

說着,他指着那隻彎頸整理羽毛的天鵝,“它不在畫面取景最佳位,而是在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