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當時沒有堅持送她?
明明看出了她情緒不對,為什麼沒有多問一句?
如果他送了她,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就不會遇到危險,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渾身是傷、昏迷不醒地躺在這裡?
他從未像此刻這樣痛恨自己的疏忽和失憶後殘留的隔閡與冷漠。
同樣坐在不遠處的蘇婉清,裡卻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她看到溫迎被推進急診室時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她幾乎要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蘇浩安那個廢物,這次總算辦成了一件大事。
看溫迎那樣子,肯定是被狠狠折磨過了。
周家這種高門大戶,怎麼可能還會要一個被流氓混混糟蹋過的破鞋。
就算醒過來,她也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周父也趕到了醫院,他臉色凝重,顯然是已經接到了周伯的電話,了解了基本情況。
他看了一眼頹廢的兒子和哭泣的老妻,最終隻是沉重地歎了口氣,拍了拍周玉徵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