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蔣元德的質疑，柳婕妤眼睛眨了眨，無辜地道：“我有這個懷疑，自然是發現了些許證據。”
她怕陛下和蔣元德埋怨她知情不報，又忙不疊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如果不是珍嫔娘娘提醒，我也想不到這麼多，所以還是要感謝珍嫔娘娘。”
能不能有功勞先另說，眼下能脫罪才是大事。
柳婕妤的小心思在座的大家都明白，蔣元德更是将她叽裡咕噜亂轉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柳婕妤您請說。”
依舊是跟剛才一樣的話，蔣元德臉上的表情卻是鄭重了不止一星半點。
柳婕妤沒敢賣關子，直言道：“近幾年的宮宴裡，我的位次一直跟周美人挨着，所以雖然我們兩個平日裡不熟悉，但是宮宴上也會互相搭幾句話。”
這是衆所周知的事，蔣元德自然也知道，點點頭示意柳婕妤繼續。
“周美人有一塊雙魚玉佩，幾乎次次宮宴上，我都能看到它在腰間戴着，從來都沒有換過樣式。”
“而且那個玉佩看起來用料并不好，唯有雕工還算拿得出手，但也絕對不是宮裡的物件兒。”
頂着蔣元德懷疑的目光，柳婕妤笃定地下了最後結論：“所以我覺得它可能是周美人在宮外的相好送的。”
蔣元德眉頭緊緊皺起，提出質疑道：“僅僅憑借一枚玉佩，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所以蔣公公您可以查嘛！”柳婕妤稍稍向前彎腰，壓低了聲音道：“您可以往周美人的姐妹身上查，或許會有意外的驚喜。”
蔣元德求知欲極強的問：“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柳婕妤理所當然地道：“因為周夫人就給周美人生了兩個姐姐啊，不查她們，你還準備查誰？”
查周家啊！
蔣元德險些脫口而出，又在張口的刹那将話吞了下去，改口道：“柳婕妤說的極是。”
該說的話都說了，珍嫔沒在承乾宮多待，拉着柳婕妤匆匆離去。
蔣元德剛送了珍嫔和柳婕妤離開，轉頭就去了禦書房。
寬大的書案前，楚帝正在伏案奮筆疾書，禦書房裡隻餘筆尖劃過宣紙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