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臉上還有幾分笑意的姜念夏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笑意收斂，沒了表情。
姜川聽自家媽問出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就接了一句嘴，“許家那麼有錢，肯定過得很好啊。”
姜念夏心裡一冷。
姜國華一巴掌拍在姜川頭上，“你閉嘴。”
他在吳秀芳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意識到吳秀芳在想什麼了。
兩人視線緊盯着姜念夏，等着她的回答。
姜念夏看着他們眼裡的關切，将嘴裡的挺好的三個字給咽了下去，開始緩緩講述從小到大發生的一些事情。
她說得很平靜。
那些被罰，被打，被罵，不準吃飯的事情，在她的嘴裡，好像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聽的幾個人，卻每一個表情都無法平靜。
姜川也停下了寫舉報信的手，怔怔地看着姜念夏。
最後，在姜念夏說到她因為許青松摔了一跤被打了一頓，幾天下不來床的時候，姜悅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姐姐，很痛吧。”姜悅伸開手想将姜念夏抱在懷裡，手太小了抱不住。
姜念夏反手将她抱住，然後搖了搖頭，“早就不痛了，小悅别哭。”
姜悅的眼淚還是停不下來，“姐姐肯定痛死了，我讨厭他們。”
姜念夏安撫着她，“真的不痛，而且姐姐現在已經來姜家了，沒有人會再打我了。”
“好了，不說了，我們去睡覺吧。”姜念夏想将姜悅帶去睡覺。
姜悅卻拽住了她的手，“不，姐姐，你要說，你都說出來。”
姜念夏愣住，“為什麼一定要姐姐說出來？”
“因為事情都埋在心裡，會想死。”姜悅想到了自己，她之前也是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裡，但這卻讓她覺得活着很沒意思。
死這一個字出來，流着淚的吳秀芳猛地撲過來。
“小悅，你别吓媽媽！”
姜念夏眼眶也有些濕潤，她無法想象，姜悅上輩子死的時候有多絕望，“姐姐有小悅了，姐姐不想死，小悅也不死，我們一起好好活着。”
姜悅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悅早就不想死了，在遇到姐姐後，小悅就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