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繼姐杜溪溪也趕緊補充了一句。
下一秒,不等她解釋。
她的父親、杜家的一家之主杜豐,便重重擱下了筷子,呵斥了一聲,“胡鬧。”
飯桌上一時沒人敢再說話。
孟若朝的目光掃了衆人一眼,隻覺窒息。
這是杜家,然而她姓孟。
據說是她跟她母親姓。
為什麼用“據說”,是因為半年前,她在國外出了車禍。
她在車禍中撞到了頭,造成了神經受損,醒來後發現丢失了很多記憶。
杜豐恰好那時候去看她,便将她帶了回來。
或許是失憶的原因,這半年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就比如現在,她瞥見夏蓮和杜溪溪對視一眼,眼中默契十足地同時湧起嘲諷。
而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杜昌霖,則低頭看着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小顔總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不是冷落他,就是耍小性子。”
“這樣下去,他總有耐心耗盡的那一天,到時候有你哭的。”
杜豐冷冷地看過來。
外面已經放晴,光線在他眉弓處投下深重的陰影,叫人無端心裡發寒。
小顔總,顔秋白,是孟若朝的未婚夫。
據說他對她一見鐘情,在兩家的撮合下,成了她的未婚夫,已經交往一年。
然而她完全記不清楚他們交往的細節,甚至不記得這個人,也就始終沒法對他親近起來,總下意識地逃避對方。
一開始,顔秋白還溫情脈脈地表示,會給她時間。
哪怕想不起來,也有信心讓她重新愛上他。
但他們還是矛盾重重,這次已經半個月沒聯系了。
因為這個,杜豐訓斥過她不止一次。
這次打高爾夫,顯然是顔秋白遞過來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