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頁)

不是她不關心杜溪溪,隻是這種時候,杜家人還沒死光的話,也該趕到醫院了吧。

“你都不生氣嗎?”

顔秋白突然打斷她,聲音裡帶着孟若朝熟悉的、孩子氣的委屈。

“我陪杜溪溪來醫院,放了你鴿子,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還倒打一耙?

所以說,他是故意單獨送杜溪溪去醫院,也是故意丢她一個人在餐廳?

孟若朝有些不快,但又很快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想起父親對她的多次警告——“顔家這門親事對我們很重要”。

于是她敷衍道:“我信你。我也知道你是因為她是我姐姐,才會這麼關心。”

電話那頭傳來門關合的聲音,顔秋白似乎換了個安靜的地方。

“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我信你』這種官方說辭了?”

他聲音突然壓低。

“我記得你剛醒來時,我隻是跟杜溪溪多說了兩句話,你就要問我,到底誰才是我女朋友。”

孟若朝低頭,無意識地看向杯子,水痕映出她糾結的眉峰。

她當然記得那次。

那時她剛被接回杜家,也剛知道顔秋白是自己的未婚夫。

顔秋白來看她的時候,杜溪溪也在旁邊。

他的話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靜靜看她,或者說是觀察她。

但他不多的話,也幾乎都是跟杜溪溪說的。

等杜豐找了借口将杜溪溪叫走後,她忍不住問顔秋白,到底誰才是他女朋友。

她發誓,那時候問這句話,更多的是迷茫。

可顔秋白好像誤會了她在吃醋,還表現得很是高興。

過去這麼久了,被舊事重提,她隻能輕聲說:“那時候太幼稚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