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豐正在會議室裡焦躁地踱步,投影儀藍光映着他憤怒的神情。
王總剛剛單方面終止了三千萬的服裝代工合約。
理由是覺得杜溪溪給出的方案很一般,已經有人提供了更合适的。
“吩咐下去,那批緬甸翡翠原石也可以放給杜小姐看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擊了兩下。
“記得在交割合同裡加上違約金條款。”
“至于顔秋白那裡,我記得,他有個堂姐能力還不錯。”
齊郁立馬會意,“我現在立馬聯系。”
交代好這些,裴江暮眯起了眼睛。
“醫院那邊的記錄别忘了删除,不要讓家裡發現。”
齊郁趕緊回複,“知道的,都交代下去了。”
裴江暮不再說話,整個人陷在後座陰影裡,徹底閉上了眼睛。
車隊駛過跨江大橋時,他忽然搖下車窗。
江風裹着雨前特有的腥氣灌進來。
看來今天晚上還有雨啊。
他的朝朝,沒有去吃飯的話,會因為不放心他來店裡嗎?
陰影裡,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生出隐隐的期待來。
而另一邊,孟若朝回到了杜家。
還沒走進客廳,杜溪溪摔碎的第三個骨瓷杯在孟若朝腳邊炸開。
幸好孟若朝還沒來得及換上拖鞋,饒是這樣,腳背上依然留下了兩道很淡的劃痕。
“現在知道回來了?”
杜溪溪穿着絲綢睡衣沖過來,顴骨泛着不自然的潮紅。
“秋白打了十七個電話,詢問你的下落!”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退燒貼的薄荷味,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