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看向孟若朝，眼中滿是明顯帶着克制的渴望與依賴。
“姐姐，隻有在你這裡，我才覺得自己是被接納的，是正常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可一字一句，卻像是重重砸在了孟若朝的心上。
她也終于徹底放下對他的戒備。
怪不得明明一身矜貴氣質，卻經濟窘迫，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帶着卑微的讨好。
怪不得明明又帥又乖巧，在哪都該是衆星捧月的存在，卻被房東趕出來，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也怪不得，連過生日，家裡都不聞不問，他隻能給自己買一個三明治慶祝。
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孟若朝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安慰他，手伸到一半又害怕冒犯而停住。
她看着裴江暮，認真地開解他。
“那些都是胡說八道，都是别人為自己的不幸找的借口。”
“如果你是掃把星的話，那生下掃把星的他們算什麼？”
“你很好，說你不好，是他們的問題。”
裴江暮看着孟若朝，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希望。
“姐姐，隻有你這麼說。”
他的聲音帶着哽咽。
“這麼多年，隻有你會誇我，會覺得我好。”
孟若朝心中的憐惜更甚，她忍不住再度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以後别那麼想了，你要記住，你不喜歡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不喜歡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好人？”
“多指責他人，少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