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下次遇到危險,記得先跑。”
月光從她指縫間漏下,在裴江暮腕骨處投下蝴蝶形狀的光斑。
他應了一聲,喉結滾動着咽下所有躁動,卻在心底将這句話翻譯成另一種語言。
“我在心疼你,擔心你。”
裴江暮的視線黏在她睫毛上,那些細密的弧度讓他想起多年前的體育倉庫。
當時她也是這樣站在逆光裡。
馬尾辮掃過他鎖骨時帶起的風,混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和他身上的血腥氣鑽進鼻腔。
隻是那時候,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裴江暮,你要是受傷了,我怎麼辦?”
“非要看我哭腫了眼,你才開心是不是?”
“下次再看到你跟人打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覺得有些吵,也不想解釋,索性低頭,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
她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
好消息是沒推開他。
壞消息是哭得更兇了。
在他放開她後,還立馬要往醫務室跑。
“完了,裴江暮被打壞腦子了。”
那時候,她被他保護得像一張白紙。
以為他親她,是腦子壞掉了。
卻不知他的這個吻,克制了多久。
此刻,她任由他握着手,指腹的溫度正沿着血管往心髒裡鑽。
他必須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将她拽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