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啊,火鍋很好吃,煙火表演也很美,記住這些就行了。”
裴江暮的指尖在醫藥箱邊緣無意識地畫着圈。
這個看似随意的動作實則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就像獵豹在發動緻命一擊前必須用尾巴丈量距離。
孟若朝沒注意到。
她正彎着腰,拿着棉簽認真地看着藥品使用說明。
像是害怕給他塗壞了一樣。
裴江暮也沒有催促,他隻是微微眯眼,目光黏在了她後頸那片瑩白的皮膚上。
那裡有顆米粒大小的淡褐色的小痣,像是不小心濺落的咖啡漬。
從前一起睡的時候,他曾無數次用犬齒在那裡留下标記。
而每次一起睡之前,他都會故意将她纏得很緊,直到她求饒才不情不願地松開。
那種肌膚相貼,她帶着戰栗的溫度,傳遞到他身上的微妙觸感。
比任何鎮痛劑都更能緩解他靈魂深處的瘙癢。
在他發怔的時候,孟若朝放下了說明書,用棉簽蘸取了碘伏。
靠近過來時,她衣服的領口随着動作微微下滑,露出精緻的鎖骨。
裴江暮瞳孔驟然收縮。
他無法避免地想起無數次在那裡留下暧昧的紅痕。
她也很多次對着鏡子看着那些紅痕抱怨他,問他是不是屬狗的,這麼喜歡啃她。
她要怎麼出門見人?
而他每次的回應,都是變本加厲。
不會真的弄疼她,卻又讓她隻能求饒。
這些美好甜蜜的過去,現在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但沒關系,他會重新在她的靈魂上,打上獨屬于他的烙印。
“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