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呼吸的頻率都該刻進我骨血裡。”
這句話是在心裡說的,因為害怕說出來,連孟若朝都驚到。
可他就是這麼想的。
将孟若朝的手攥緊,他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着臉色慘白的路程。
路程不信,求助般地看向孟若朝,“孟同學,你們”
孟若朝還沉浸在裴江暮來找自己的驚喜中,甚至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準确來說,她根本不懂這緊張的氣氛源自什麼。
還當路程是被人撞破表白在尴尬害怕。
所以她帶着歉意開口,“路同學,我不能接受,抱歉,不過,我們以後還是同學,現在我要跟我哥哥回去了。”
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
裴江暮介意的是,她隻說自己是哥哥。
而且不接受對方表白那不是天經地義,為什麼抱歉?
還當同學?
而路程以為她是默認跟裴江暮的關系,因為她說對方是哥哥,卻沒有否認裴江暮說的“我的人”。
他的心仿佛墜入了冰窖,滿心的歡喜瞬間被澆滅。
這次輪到他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妒忌和心痛幾乎将他湮沒。
裴江暮沒再多說一句話,可宣示主權的意味已經足夠了。
孟若朝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她看着路程那失落的表情,又看看裴江暮那帶着一絲不悅的臉,有些摸不着頭腦。
路程被自己拒絕,她還能理解。
裴江暮不悅什麼?
是因為競賽不理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