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當作物品、被規劃、被強行塞進一個設定好的模具裡的感覺,太熟悉了。
她好像曾經就是這樣被掌控。
像是被關在金絲籠裡的雀鳥,每一口呼吸都帶着枷鎖的窒息感。
那種無處不在的控制欲,曾讓她無數次在深夜驚醒,喘不過氣。
而現在,她的親生父親。
用另一種方式,更直接、更卑劣地,試圖将她打造成另一個男人的“完美新娘”。
用手術刀僞造“純潔”,用謊言捆綁婚姻!
這不是為她好。
而是試圖将她碾碎,重塑成他需要的樣子!
喉嚨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每一次吸氣都帶着灼痛。
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旋轉,牆壁冰冷的觸感是唯一能确認自己還存在的證明。
她閉上眼,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
是不是無論逃到哪裡,都擺脫不了被當作所有物,被剝奪自主的命運?
但随即她便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
她逃過嗎?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就在這瀕臨窒息的邊緣——
一隻溫熱而帶着不容置疑力道的手,猛地抓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那觸感帶着一種孟若朝同樣熟悉的,不容掙脫的意味。
讓她渾身一僵,以為是吳茜追來了。
她驚恐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想要甩開,卻在看清來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裴江暮?”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