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尖叫着回答。
随後猛地轉過身,抓起桌上的醫藥箱胡亂塞回櫃子裡,動作慌亂得像身後有鬼在追。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和惱羞成怒。
“我、我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不敢再看裴江暮一眼,像隻受驚的兔子,一頭沖進了卧室。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她背靠着門闆大口喘氣,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門外,裴江暮慢條斯理地撿起自己的t恤,并沒有立刻穿上。
他低頭,看着自己腰腹間起伏的線條。
又側頭,仿佛想看看肩胛骨下那顆被某人“重點關照”過的小痣。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近乎妖異的笑容。
隻要他家朝朝,還能被他這副身體勾引到,就夠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孟若朝剛剛為他包紮好的,還帶着她指尖溫度的手掌傷口,眼神幽暗深邃。
我的朝朝,你逃不掉的。
你看到了,也記住了。
我的每一寸…都将屬于你,也隻屬于你。
孟若朝在還靠着牆平複呼吸時,房門被敲響。
“怎、怎麼了?”
她瞬間慌了。
“姐姐,你的紅糖水忘了拿了,别忘了喝,我先去洗澡了。”
裴江暮的聲音倒是如常,而且也沒有再多作停留,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仿佛剛才的事情,非常稀松平常。
孟若朝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