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孟若朝最終沒有碰那份早餐。
她轉身,拿起包和鑰匙,幾乎是有些倉促地離開了公寓。
仿佛身後那張紙條、那份早餐。
還有那個“以後”的承諾,都是會灼傷她的東西。
門被關上,隔絕了室内的寂靜。
餐桌上,那份被遺棄的三明治和溫熱的牛奶,連同那張寫着“以後”的紙條。
在透過窗戶的陽光裡,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而公寓樓下,街角停着的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
坐在駕駛座的保镖,看着孟若朝匆匆離去的背影,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齊助理,孟小姐出門了。”
裴氏集團頂樓,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天際線。
寬大的會議桌旁坐滿了高管,氣氛嚴肅。
裴江暮坐在主位,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襯得他面容冷峻,氣場迫人。
他指尖夾着一支鋼筆,漫不經心地在面前的報告上點着,聽着下屬的彙報。
眼神看似專注,深處卻是一片沉寂的深海。
齊郁站在他側後方,接到信息,快速回複了一句。
“知道了,跟好孟小姐,别被發現,有任何問題,都及時彙報。”
按滅手機後,他的目光落在裴江暮随意搭在扶椅上的傷手。
那粗糙的紗布依舊包裹着。
雖然血迹似乎幹涸了。
但邊緣透出的暗紅色和紗布下隐約可見的不自然腫脹,都昭示着傷情并未好轉,反而可能正在發炎。
因為昨天晚上。
檢查結束後,依然是裴江暮小心翼翼地将還在沉睡的孟若朝重新抱回賓利後座。
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琉璃。
車門關上的瞬間,借着車内昏黃的燈光,齊郁的瞳孔猛地一縮——
裴江暮纏着紗布的手,指關節處再次洇開了一片刺目的鮮紅,甚至比來時更加嚴重。
“老闆!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