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酒的時候，還買了兩個漂亮的玻璃杯。
裴江暮洗好杯子，倒好紅酒，便像條忠誠的狗狗一樣，乖巧地坐在一邊等她出來。
而城市的另一端，杜家别墅裡。
杜豐剛結束一個應酬電話，書房的門就被敲響。
夏蓮端着一杯參茶走進來，臉上帶着慣常的溫柔笑意。
“老杜，忙完了？喝點茶醒醒酒。”
杜豐接過茶，剛要喝，書桌上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他正想皺眉，但看到熟悉的号碼後，立馬露出一個谄媚的笑來。
連語氣也是熱情而恭敬的。
“周特助，晚上好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靜而公式化的男聲。
“晚上好，杜先生，這麼晚打擾你，抱歉。”
周橋是顔秋白的助理，跟杜豐見過兩次面，也打過幾次電話。
杜豐知道他是顔秋白面前的紅人，自然不敢怠慢他。
“不打擾不打擾，周特助您客氣了，打電話給我是代理權的事情下來了嗎？”
杜氏拿顔氏代理權的事情，顔秋白始終不松口。
他之前也不敢追得太緊，畢竟那個堕胎報告是個威脅。
可現在，既然找不到具體記錄了，那他們隻要咬死是污蔑就行。
所以今天早上，他給顔秋白打了個電話，想再談代理權的事情。
當時顔秋白在開會，電話就是周橋接的。
周橋在電話裡說，會幫他轉達。
此刻打電話來，肯定是有結果了。
杜豐幾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動，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
周助理的聲音平穩無波，卻帶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不是代理權。”
“杜總，這個電話，顔總并不知道。”
“我其實也很糾結，要不要給杜總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