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有些不自然地拉下袖子,遮住了那處痕迹。
随後臉上擠出一個輕松的笑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她試圖輕描淡寫地揭過。
不小心?裴江暮在心裡冷笑。
看來是顔秋白做的。
畢竟除了他,還有誰敢這樣對她?
一股暴怒瞬間湧上心頭,幾乎要沖垮他的理智。
他恨不得立刻去把那個姓顔的碎屍萬段。
但他不能。
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甚至有些落魄的學生。
他強行壓下翻湧的殺意,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隻是擔憂。
“真的沒事嗎?我看那痕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目光緊緊盯着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情緒。
“你買這麼多酒,是不是因為心裡有事?”
孟若朝避開了他過于銳利的目光,低下頭,假裝繼續挑選酒水,語氣故作輕松。
“沒有誰欺負我,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有人能欺負我。”
“就是今天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感覺松了一口氣,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總之,别擔心啦。”
她拿起那瓶威士忌,放進購物車,朝他笑了笑。
很大的決定?
什麼決定?
裴江暮的心猛地一跳。
難道是要跟顔秋白結婚了?
那她手腕上的傷,不是顔秋白,而是沈心吟聽到這些,氣急敗壞時弄的?
這個猜測讓他憤怒又心疼。
不管是顔秋白還是沈心吟,他們竟然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