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本是随口一說,帶着點調侃和自嘲。
畢竟上次他們在高中門口遇見,讨論過關于早戀的事。
裴江暮說她不像是會早戀的人。
而他自己也沒有早戀過。
但大學不屬于早戀範疇,談一場校園戀愛想想都很美好。
然而,這句話,再次精準踩在了裴江暮的死穴上。
上次,她說高中的時候有暗戀對象。
現在,又在遺憾不知道大學有沒有談過戀愛。
她就對那個狗男人這麼喜歡?
忘了一切,就是忘不掉對那個人的向往?
還可惜錯過了?
她上大學的時候,不是已經跟他在談戀愛了嗎?
所以在她心裡,那根本不是戀愛,就隻是他的脅迫是嗎?
裴江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了一些,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和窒息感。
他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收緊,指節泛白。
但他很快強迫自己放松下來,絕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異常。
他勉強扯出一個看起來有點害羞又有點無奈的笑容,聲音卻微微有些發緊。
“姐姐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完成學業,找份好工作,其他的暫時都不考慮。”
他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翻湧的黑暗情緒。
心裡卻早已醋海翻波,酸澀和暴戾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将他吞噬。
孟若朝沒察覺他的異常,隻是将蛋糕吃完,便投入了工作中。
而裴江暮一直在她身邊幫忙。
兩人并不會一直說話,但非常默契,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意思。
一連三天,孟若朝兩點一線,來往于公寓和【浮雲軒】。
這期間,顔秋白沒有跟她聯系過。
如果不是杜豐一直換各種方式跟她聯系,催她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