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溪啧啧兩聲,臉上露出誇張的嘲諷和刻意的恍然大悟。
“喲,這就護上了?怪不得要死要活地從家裡搬出去,連秋白那樣的金龜婿都不要了。”
“原來是跑出來跟小情人過快活日子去了啊?”
她說着,目光轉向裴江暮,語氣變得極其刻薄和挑撥。
“喂,那邊那個小白臉,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知不知道你旁邊這個女人是有主的啊?”
“她可是顔氏集團太子爺顔秋白的未婚妻,雖然顔少可能隻是玩玩,但她也是被标記了的。”“你膽子不小啊,敢給顔少戴綠帽子?”
“你知不知道顔少是什麼人?動動手指就能讓你這種人在海城消失!”
她惡意地笑着,繼續往孟若朝身上潑髒水。
“我勸你擦亮眼睛,别被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騙了。”
“我知道了,她肯定是根本沒有告訴你,她跟顔少還有關系吧”
孟若朝氣得臉色發白,厲聲打斷她。
“杜溪溪!”
這個女人看來是永遠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永遠都是這麼欠揍。
她倒是不介意她這樣肆意潑髒水,反正都聽習慣了。
但是她不能忍受,她将裴江暮給牽扯進來。
就算她跟裴江暮是清清白白,但要是被杜溪溪添油加醋說到顔秋白面前。
難保顔秋白不會為了男人的面子,對裴江暮下手。
裴江暮一個學生,當然不能卷進這種是非裡。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邊裴江暮的氣場驟然變了。
剛才還帶着點虛弱和依賴靠在她身上的裴江暮,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臉上的那點蒼白和脆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能凍結空氣的陰沉。
如果她此刻擡頭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