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此刻擡頭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
緩緩掃過杜溪溪打着石膏的腿和臉上的傷痕時,眼底深處翻湧着駭人的殺氣與暴戾。
而裴江暮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杜溪溪的臉上。
怪不得看這張精緻卻醜陋的臉有幾分眼熟。
沒想到真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看來,上次隻是讓齊郁安排一出好戲,“小小教訓”她一頓,還遠遠不夠。
都被打斷腿,坐上輪椅了,嘴巴還是這麼臭。
臭就算了,還學不會怎麼閉嘴。
他的朝朝,也是這種垃圾能随意侮辱的?
裴江暮緩緩擡起眼,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黑沉得不見底,直直地看向還在喋喋不休的杜溪溪。
杜溪溪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猛地一突,後面那些更惡毒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闆直沖頭頂,讓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
這個小白臉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不等杜溪溪質問。
便看到裴江暮微微側過頭,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種看似溫和無害,又略帶困惑的表情。
聲音也放得輕緩,仿佛真的隻是在好奇求證。
“這位女士?”
他刻意用了疏離的稱呼,目光落在杜溪溪氣得扭曲的臉上。
“聽起來,你好像很了解朝朝?”
杜溪溪剛從裴江暮那瞬間冰冷的眼神中回過神。
聽他這麼問,立刻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有些得意地擡高了下巴,語氣帶着莫名的優越感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