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可是她姐姐,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多年,我能不了解她?”
“我就是看不慣她這種腳踏幾條船,不知好歹的行為,才好心提醒你,别被她那張臉騙了!我這是仗義執言!”
“姐姐?生活多年?”
裴江暮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兩個詞,尾音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诮。
下一秒,他臉上的那點溫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的氣場陡然一變。
一股無形的,極具壓迫感的上位者威壓以他為中心彌漫開來,走廊裡的溫度仿佛都驟降了幾度。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如鷹隼,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冰冷,如同冰珠砸落地面。
“既然是姐姐,那為什麼我看到的,不是姐妹間的愛護與扶持,而是你充滿惡意的诋毀和中傷?”
“不說是女性了,就說同為女性,為何要将如此污穢不堪、充滿嫉妒的辭彙,輕易地加諸在另一個女性身上?”
“你口口聲聲『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他微微傾身,目光如刀,仿佛能剖開人心底最陰暗的角落。
“到底是真的出于所謂的『正義感』,還是純粹出于你内心深處那點見不得人的、醜陋的嫉妒?”
這一連串的質問,邏輯清晰,氣勢逼人。
直接撕開了杜溪溪所有虛僞的包裝,将她那點陰暗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對,她就是妒忌孟若朝。
簡直妒忌得要瘋了。
杜溪溪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周圍看熱鬧的人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然而,裴江暮的表演還未結束。
就在杜溪溪張嘴想要反駁卻找不到詞的瞬間。
他臉上的冰冷和銳利又如同潮水般褪去,迅速切換成一種極其綠茶的無辜和驚訝表情。
甚至還誇張地用手掩了一下嘴,眼睛微微睜大。
“啊!難道被我猜中了?”
“不會吧不會吧?”